英文大紀元資深記者揚‧傑基萊克(Jan Jekielek)在 「美國思想領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系列節目中,就華為公司等問題,專訪了前白宮首席策略師、前布萊巴特新聞(Breitbart News)執行主席班農(Steve Bannon)。全文翻譯如下文。
採訪中,記者傑基萊克提出了多個問題:
特朗普總統真的能命令美國公司撤出中國嗎?
班農的新電影《紅龍之爪》講的是甚麼?
他為甚麼把中共電信巨頭華為描述為「我們有史以來面臨的最大的國家安全威脅」 ?
特朗普總統對待中共的方式與前幾任總統(無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有何不同?
前幾屆政府對中共和執政的共產黨政府有哪些根本性的誤解?
華爾街和西方商業領袖在資助和幫助中共方面扮演了甚麼角色?
此外,我們如何才能看到香港抗議活動的結束呢?
這裏是大紀元的「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揚‧傑基萊克。
此文為採訪第三部份,點擊這裏閱讀第一部份,及第二部份。
……
記者:但是,有一些人,我讀過很多專欄,有一些人擔心,其一就是(特朗普)總統對習近平過於友好;其二,他們擔心(特朗普)會在華為這個問題上過於寬容。因為他們確實認為,這是美國和世界所面對的威脅。你對此有甚麼看法?
班農:我很高興我們是在今天,是在星期五進行這次採訪。因為我認為,我覺得,我們的特朗普總統與習主席的「友誼」可能會在今天結束。因為中共已經作出了回應,試圖再次針鋒相對,他們也提高了一些美國商品的關稅。而特朗普總統則立即對此作出了回應。
特朗普不僅僅提高了關稅,他還做了一件作為總統有權力實施緊急措施的事情:他向美國公司發出了警告。他說,現在是時候了,回家來在美國生產你的產品的時候了,我命令你把你的製造業帶回美國。
好吧,一些人會想,嘿,我們生活在一個擁有自由經濟市場的資本主義社會,總統…… 他的工作職責可不應該是下命令讓企業去他想指定的地方。但總統他確實有實施這種緊急措施的權利,這在1977年制定的《緊急(經濟)權力法案》中有明確的規定。
我認為,如果你看看我們所經歷的…… 當我在白宮政府部門制定此類關稅時,我認為,總統已經是在向美國企業發出警告。中國共產黨已經與西方進行了數十年的經濟戰爭,而特朗普總統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是第一個站起來的總統,而且他不會退縮。
而且我認為他已經很公平地給了(美國)公司警告:貿易是這場經濟戰的一部份,它不會在下個周一的早晨結束,它將會持續一段時間,而且你已經被警告過了,我一直在試圖告訴你,(中共)那裏的投資環境並不穩定,所以你最好開始考慮將產品供應鏈重新帶回西方。我認為今天是一個開創性的日子,我認為特朗普總統今天超越了自己的總統任期,真正成為了他註定要成為的領導人。
記者:這很有趣,因為不久前我和羅伯特‧斯伯丁將軍(General Robert Spalding)就「美國的思想領袖」節目採訪時,他描述了這樣一個場景,描述了如果美國擺脫與中共的經濟關係,將會發生哪些事情,將會是甚麼樣子?你對此有甚麼想法?
班農:是的。事實上,我前幾天看到過,這也是我一直記得的。斯伯丁將軍和我一起在白宮工作過。他是我們請來的專家,他是世界上最博學的人之一,不僅對中共瞭如指掌,因為他們軍方就在同它打交道,而且對5G也非常了解。正是由於他的5G計劃被洩露給了媒體,導致斯波爾丁回到國防部,最終退休,退役,並在私營部門工作。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採訪對象。我建議每個人都看看(那個採訪),因為他的知識深度是相當驚人的。
我們所面臨的問題之一是……你記得吧,人們總是談論修昔底德陷阱(Thucydides Trap,註:指一個新崛起的大國必然要挑戰現存大國,而現存大國也必然會回應這種威脅,這樣戰爭變得不可避免),說我們在西方是衰落的力量,而中共是崛起的力量,但那是謊言。就像格雷厄姆·阿德爾森(Graham Adelson)和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1973年~1977年的美國國務卿)在上世紀70年代初編造了整個蘇聯問題的謊言一樣。
在我成為海軍軍官並在海軍學院學習戰爭的時候,你首先要了解的就是伯羅奔尼撒戰爭、斯巴達和雅典,因為你必須了解整個理論和概念—— 修昔底德陷阱、伯羅奔尼撒戰爭等等。我們都有這樣的概念:崛起的力量、衰落的力量,以及如果衰落的力量運作得當,他們可以避免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但是他們當時試圖讓人們相信蘇聯是崛起的力量,而我們是衰落的力量,而結果卻恰恰相反。在羅納德‧列根上台後,他做了一套新的分析,意識到了蘇聯在經濟方面的問題。所以基辛格他們算錯了,蘇聯的經濟只有他們想像的一半大,(蘇聯)它們的經濟基本上只有他們所估算的50%。於是,列根制定了他的(經濟)戰爭計劃,基本上靠經濟戰就摧毀了蘇聯。
作為一個商人,特朗普總統並不相信他從美國精英和世界精英那裏所聽到的那些關於中共崛起的樂觀言論。中共是紙老虎,中國共產黨的經濟是建立在沙子做的房子上的。我們知道,它就像過度舉債經營一樣,它就像一次失敗的超高槓桿舉債收購一樣。
特朗普總統知道這一點,財政部的人知道這一點,資本市場的人們(也知道這一點)…… 但實際上發生了甚麼呢?西方繼續給它們(中共)提供資本和獲得技術的渠道,要麼就是我們基本上是屬於默許中共通過強迫手段獲得技術轉讓,要麼(就是)允許他們竊取技術,在某些情況下,他們本來是可以直接買下來(技術)的,但這對於集權國家來說,這是不可接受的。事實就是這樣。
但特朗普總統現在正在站出來反對這種做法。特朗普總統說,不!我們知道自己正面對一場經濟戰爭,我們將贏得這場戰爭,請耐心聽我說……特朗普是穩定局勢的力量,但他已經讓習明白,他不準備讓步。
記者:你剛剛提醒了我,幾個月前你曾說過,華爾街是中共的投資者關係部門(IR Department),這應該是你的那句話的大概意思。你能否解釋一下,在過去的四個月裏,情況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班農:他們已經被警告過了。你記得吧,在需要進入資本市場的上市公司中,他們需要有兩夥人幫助:他們得有一個IR部門(投資者關係部)來解釋他們想要做甚麼,他們還得有一個說客團。那是我做的比喻:華爾街就是中共的投資者關係部,因為是他們在為中共籌集資金。而有利益來往的大公司和企業就是說客。
還記得幾個月前嗎,在中美貿易談判最激烈的時候,劉鶴來到美國。在他去白宮和去財政部會見總統和談判代表之前,他的頭兩天是在國會山度過的。我們現在說到國會山。他在國會見到了由國會召集的那些「充滿善意」的自由貿易主義者,那些腦子裏裝滿了亞當‧斯密(Adam Smith)的關於自由貿易的軟弱飄渺的想法。但他們不明白,我們所面對的是一個黑幫組織,是一個用極權主義管理著整個國家經濟和商業的政權。
好吧,劉鶴去了那裏,他成了全球化經濟的啦啦隊長,他成了自由貿易的擁護者。那些人也都說劉鶴是最偉大的。然後,(劉鶴)他去了下一站,與同中共有生意來往的最大的幾百家公司的首腦共進午餐,因為他們(那些公司)都是說客。
他(劉鶴)說,夥計們,我們有麻煩了,也就是說,你們有麻煩了。這個麻煩就是白宮裏有一個傢伙,看起來他還真的是言出必行、不說空話。這對你們來說是個麻煩,你們必須解決它。
華爾街是中共的啦啦隊長,美國企業界一直是游說者,而這個國家中產階級的男男女女勞動者則為此付出了代價。
你記得吧,在過去的20年裏,我們讓美國去工業化,我們把製造業的工作機會輸送給中共,而他們則把鴉片類藥物和芬太尼輸送到俄亥俄州、賓夕凡尼亞州和密歇根州的老製造業地區。現在那裏充滿了沮喪、焦慮和恐懼,因為製造業的工作機會已經離去,人們沒有未來。那麼他們在焦慮中能做甚麼呢? 他們轉向芬太尼,他們轉向鴉片類藥物。這不僅僅是一場危機,這是美國的悲劇。
唐納德·特朗普,他能成為總統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他說,我們必須讓美國恢復往日的偉大,我們必須讓美國再次強大起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與中國共產黨對抗。華爾街已經把這些工作機會轉移到了那裏,我要把它們奪回來。
今天,你所看到的這場對抗,正是他所說的,這就是他競選承諾的基本兌現。他告訴那個小傢伙…… 不來這個房間(談),就不會有協議,你已經有二三十年沒進過這個房間了,現在你來到了這個房間裏,我的聲音才是你(該聽)的。這就是巨大的變化。
現在習近平和王岐山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件事。達沃斯論壇上的人總是說他們有多麼地老練,多麼細緻入微,多麼聰明,而說特朗普是個粗人。如果你看看他們處理與特朗普的貿易關係的方式,如果你看看他們處理香港的方式,那不是一個精巧(運作)的團隊。
有些人不得不對中共的侵犯做出某種反應,特朗普是其中的一個,香港街頭的孩子們是另一個,而當他們站出來的時候,中共卻不知道如何應對了。你會看到,突然間,它們驚惶失措,它們作出倉促的反應。這就是為甚麼我認為,你現在所看到的,是西方(自由社會)與極權主義政權的對抗,獨裁者不知道如何對付西方的自由和那些享有自由的男男女女,不管是在加拿大,還是在香港的街道上,這就是為甚麼他們(中共)必將要崩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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