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的今天(6月4日),中共在北京天安門廣場製造了震驚世界的六四屠殺學生血案,至今死難者家屬仍遭到嚴厲打壓。來自成都75歲的六四難屬喬秀蘭女士表示,她因思兒日夜不能入睡,被抑鬱症折磨了近30年,她強烈要求中共解決所有遇難者家庭的三個基本訴求,她表示一定要堅持看到中共垮台的那一天。

1989年6月3日晚間至6月4日凌晨,中共調集二十多萬戒嚴部隊,對在天安門廣場參加學運的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北京市民開槍屠殺,用坦克車輾壓,此事件被外界稱為「天安門大屠殺」。

思兒夜不能寐 與病魔抗爭三十載

「我們經歷了三十年的煎熬,其中的悲傷、痛苦不堪回首。現在進入晚年,就只有痛苦。」喬秀蘭接受大紀元記者採訪時哽咽著說,「當時我真的不想活了,失去兒子,是我最大的痛苦。」

「就是因為兒子的事情,每晚睡不著覺,患上抑鬱症近30年,到現在一直靠吃藥治療。」「我相信歷史會給六四一個正確的評價,經歷了三十年的煎熬,我們一定要堅持。」喬秀蘭說。

她的老伴肖宗友已八十二歲,他指,受難家庭始終要求中共解決三個訴求:公佈真相、精神賠償、追究殺人劊子手,但中共一直採取迴避的態度,不解決實際問題。

他們的兒子肖傑,六四期間是中國人民大學學運的組織者之一,亦是北京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的成員。1989年6月5日下午,他途經北京南池子時,因拍照現場被戒嚴部隊開槍擊中心臟,他被民眾用平板車送到公安醫院時,已經沒有血壓、脈搏,醫院診斷為死亡。

肖宗友夫婦為兒子收拾遺物時,在他的床鋪下發現了一封長達3,000字的遺書,其中寫道:「我絕不能眼看著我的國家、我的民族在錯誤路上越走越遠,在黑暗不公平中越陷越深。我要起而與之抗爭到底。」

肖傑(左)生前與同學在天安門廣場參加六四學運照片。(網絡圖片)
肖傑(左)生前與同學在天安門廣場參加六四學運照片。(網絡圖片)

痛失兩兒 家庭巨變 吳定富:沒有怕 就是堅持

另一名成都新津縣遇害學生吳國鋒的父親吳定富也表示,死難者家屬始終堅守著三個訴求,但「沒有任何補償,也沒有任何說法,我都快80歲了,看共產黨怎麼解決我們的事情。」

75歲的吳定富認為,「中共想用這種拖著不解決的辦法,殺死我們,以為隨著我們一天天老了,人們就忘記這個事情。」「全世界人民都會看到這件事情,歷史不會忘記。」

吳國鋒是家裏的長子,下面有一個弟弟,六四期間,他是中國人民大學的絕食團籌委。1989年6月3日晚,他攜照相機騎單車離校,在北京西單附近被中共軍警開槍射中後腦,倒地後又被刺刀捅入腹部,有2寸長的刀口,雙手手心留有明顯刀痕,當時被一位老人送到郵電醫院,吳國鋒向老人說完他所在的學校就死了,時年21歲。

吳定富說,自兒子遇難後,家裏連續發生災難性變故,自己連氣帶悲傷半身癱瘓,經過醫治有所好轉。小兒子拚命掙錢養家,勞累過度患上了尿毒症。他四處借錢讓小兒接受治療,二年後2002年,因無錢繼續治療,小兒子也淒慘地離開了人世,留下了一個兩歲半的女兒由他們老倆口撫養。連失兩子令他和妻子痛不欲生。

小兒子去世後,吳定富又患上腎臟腫瘤,借錢切除了右腎。老伴兒也患有慢性腎功能不全,糖尿病等。如今倆人僅靠著每月3,000多元的生活費艱難度日。讓他倆欣慰的是,他們將孫女撫養成人,現在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

吳定富夫婦和孫女到墓前祭奠吳國鋒。(黃曉敏提供)
吳定富夫婦和孫女到墓前祭奠吳國鋒。(黃曉敏提供)

如今,六四慘案已過去整30年,死難者家屬也步入七八十歲高齡,有55位已相繼離世,但她們的訴求始終未得到解決。

吳定富表示,「雖然我的兒子為了民主,為了自由,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死得很慘,但我跟老伴說,兒子很高尚,我很驕傲。」「之所以能堅持活到今天,就是相信全世界人民有一天會明白學生是怎麼死的,一定會知道真相。」

「我就看共產黨它怎麼解決,都說它快倒了,我們要堅持好好活著。」吳定富說。

他還通過媒體,向所有關心支持六四死難者家屬的各界人士,表達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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