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部長威廉巴爾(William Barr)任命美國檢察官約翰達勒姆 (John Durham),對所謂特朗普通俄門事件調查起源進行調查的消息,在華盛頓引起了軒然大波。
與此同時,據報道巴爾正在跟中央情報局(CIA)局長、聯邦調查局(FBI)局長和國家情報局局長辦公室(ODNI)合作,審核曾經應用在調查2016年特朗普競選活動上的情報收集技術。
這些聲明意義重大,是鑑於已經公開的資料數量之大,並且其中許多都指向調查中的違規行為和嚴重的偏見。
比如,聯邦調查局特工彼得斯特佐克(Peter Strzok)和聯邦調查局律師麗莎佩吉(Lisa Page)都參與了對特朗普競選活動進行的反間諜調查。佩吉發短信問斯特佐克:「他永遠都不會成為總統,是吧?是吧?」
斯特佐克回答說,「不、不,他不會。我們將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在這樁被叫做「間諜門」的醜聞中,有十個關鍵問題亟待解答。
一、CIA及局長布倫南在跨部門專責小組中的角色是甚麼?
前中央情報局(CIA)局長約翰布倫南(John Brennan)在國會作證和接受媒體採訪時都承認,是他把從英國收到的對特朗普競選團隊的情報交給聯邦調查局,目的是讓該局進行調查。
「我確保把涉及到美國公民的任何事情,包括涉及到特朗普競選團隊的每個人的任何事情,都與聯邦調查局分享。」布倫南於2017年5月23日在國會作證時說。
「它是聯邦調查局調查的基礎,以確定是否曾經發生過合謀或者合作問題。」
值得關注的是,布倫南與英國情報機構——政府通訊總部的負責人羅伯特漢尼根(Robert Hannigan)於2016夏季在華盛頓會面。這次會面不同尋常,因為漢尼根在美國的對應人物,應該是國家安全局(NSA)局長麥克羅傑斯上將(Adm. Mike Rogers)。
我們從眾議員德溫努涅斯(Rep. Devin Nunes)的聲明中獲知,在對特朗普的調查中沒有官方的情報產品作為依據,這意味著所有的情報共享都是來自非官方的情報。
根據BBC的報道,2016年夏季布倫南設立了一個聯合任務小組,包括6個政府機構或政府部門: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財政部、司法部、國家情報總監辦公室(Office of the 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和國家安全局。
二、聯邦調查局究竟是如何使用「斯蒂爾檔案」的?
由前英國軍情六處的官員克里斯托弗斯蒂爾(Christopher Steele)製作的檔案,在聯邦調查局對特朗普競選團隊的調查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並且讓公眾認為特朗普勾結俄羅斯。斯蒂爾檔案中的103項指控,沒有任何一項在特別檢察官羅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的調查中得到證實。
斯蒂爾曾經被福森公司(Fusion GPS)僱用,來製作這個針對特朗普的檔案;而這個福森公司,又曾經被民主黨全國委員會(DNC)和希拉里(Hilary Clinton)的競選團隊通過他們的律師行Perkins Coie所僱用。
福森公司共同創辦人格倫辛普森(Glenn Simpson)和斯蒂爾一起,積極地把檔案中的虛假指控通過聯邦調查局、司法部和國務院以及媒體散播出去。
眾議院情報委員會的調查顯示,聯邦調查局過於依賴斯蒂爾檔案,以獲得外國情報監視法FISA(Foreign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Act)授權來監控特朗普的競選顧問卡特爾佩吉(Carter Page)。我們還知道,外國情報監視法庭(FISC)並不知道這份檔案是一個由反對派政治陣營資助的反對派政治研究項目。
聯邦調查局曾經利用斯蒂爾作為有償的官方來源,直到因他未經授權與媒體接觸,才與他斷絕了關係。
聯邦調查局究竟是如何在反間諜調查中使用斯蒂爾檔案的?在甚麼情況下,聯邦調查局知道其中包含的資訊是虛假的?
三、 奧巴馬在對特朗普的調查中扮演甚麼角色?
前總統奧巴馬(Barack Obama),在針對特朗普競選活動的調查中到底介入到何種程度,目前還不是很清楚。考慮到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的局長們都捲入了這個高度敏感的針對總統候選人的調查,他不太可能不知情。
2017年1月20日, 奧巴馬的國家安全顧問蘇珊賴斯(Susan Rice)在寫給她自己的、標記為「最高機密」的郵件中,她記錄了那個月初在白宮橢圓型辦公室進行的一次會議。在如今被部份解密的郵件中,賴斯記錄了參加會議的人包括奧巴馬、副總統喬拜登(Joe Biden)、聯邦調查局長科米(Comey),以及司法部副部長莎莉耶茨(Sally Yates)。據稱,奧巴馬對與會者說,當涉及到對(特朗普)俄羅斯的調查時,他會致力於確保「情報和司法部門『照章辦事』來處理這個問題」。
我們還知道,在2017年1月份奧巴馬收到了布倫南、科米和國家情報總監詹姆斯克拉珀(James Clapper)的簡報。簡報中,斯蒂爾檔案的摘要附在了一份情報報告中。
特朗普最近在接受霍士新聞的肖恩漢尼提(Sean Hannity)採訪時,暗示奧巴馬已知情:
「當達到克拉珀、布倫南和科米(這一層級)的時候,我猜想還有其他一些人、或許還有更高級別的人物也知道這件事情,並且或許是非常高級別的人物」,特朗普說。
四、通過監控特朗普陣營所獲得的信息是如何被利用的?
我們知道對特朗普陣營的監控至少採用了五種不同的方法。
《外國情報監視法》調查授權(FISA Warrant):聯邦調查局官員獲得了對特朗普競選顧問卡特爾佩吉的FISA調查授權。該授權延期三次一直到特朗普總統上任。聯邦調查局或許還獲得了其它的FISA授權。
曝光:在奧巴馬政府時期、國家安全顧問蘇珊賴斯(Susan Rice)、前美國住聯合國大使薩曼莎鮑爾(Samantha Power)和中央情報局局長約翰布倫南(John Brennan)提出了數百項所謂的曝光(unmasking)要求,要求曝光在情報報告中提到的特朗普競選團隊成員的身份。一般情況下,在被國家安全局截獲的外國通訊中,涉及到的美國人的身份都需要被修改(不能直接暴露)。
派特工臥底:我們知道聯邦調查局使用了至少兩個臥底特工去監視特朗普陣營。其中一個是斯蒂芬豪珀(Stefan Halper),他聯繫上特朗普的競選顧問卡特爾佩吉(Carter Page)和喬治帕帕多普洛斯(George Papadopoulos)。另外一位臥底特工被認為是阿茲拉特克(Azra Turk)(她的真實名字仍不知道),據《紐約時報》的報道,她在2016年9月被派往倫敦,試圖從帕帕多普洛斯那兒獲得信息。
國家安全信函:跟據《紐約時報》的報道,這些文件允許聯邦調查局秘密傳喚記錄,用於調查特朗普競選團隊。
外國情報:據英國《衛報》(The Guardian)報道,英國情報機構政府通訊總部(GCHQ),最早從2015年下半年就開始,就把特朗普陣營的情報提供給中央情報局的官員。
依然存在的問題是: 監控到的信息被用作甚麼用途?這些信息與誰分享了?被分享的信息中是否有用作政治意圖的?是否有信息被分享給了希拉里陣營或者民主黨全國委員會(DNC)?
五、 奧巴馬的官員和民主黨全國委員會(DNC)是否與烏克蘭共謀?
2016年1月,奧巴馬政府中那些來自國家安全委員會、聯邦調查局、司法部和國務院的官員們,在華盛頓會晤了烏克蘭反貪腐檢查官。
據華盛頓政治新聞網站「國會山」(The Hill)報道,在會議中,這些官員要求烏克蘭重啟一項已經關閉的調查,對受到俄羅斯支持的烏克蘭地區黨(Party of Regions)給美國人物提供的資金進行調查。
7個月後,烏克蘭國會議員塞黑萊克申科(Serhiy Leshchenko),公開披露了地區黨的賬目中包含據稱支付給特朗普競選經理保羅馬納福特(Paul Manafort)的款項,馬納福特為此被革職。
據政治新聞網站Politico報道,烏克蘭裔美國人亞歷山大查魯巴(Alexandra Chalupa)在2016年1月,告訴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一位高級官員說,「我們可以預期保羅馬納福特將參與這次競選活動。」這句話甚至比馬納福特在2016年2月29日通過一個雙方都熟悉的中間人加入到特朗普競選陣營的時間還早。
據前任烏克蘭大使館僱員安德瑞伊特里先科(Andrii Telizhenko)透露,查魯巴是為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工作的一名顧問,她與烏克蘭駐美大使館密切合作以獲得特朗普的信息。
為甚麼一名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顧問,要由一家外國政府幫助、以獲得對特朗普陣營不利的信息呢?為甚麼奧巴馬政府的官員要去推動烏克蘭人重啟對馬納福特的調查呢?
六、調查特朗普的聯邦調查局成員是精心挑選的嗎?為甚麼?
參與特朗普調查的幾名聯邦調查局的關鍵成員,也是調查希拉里使用私人服務器發送加密信息的團隊。
值得注意的是,前聯邦調查局副局長安德魯麥凱布(Andrew McCabe)、特工彼得斯特佐克(Peter Strzok)、律師麗莎佩吉(Lisa Page)(佩吉曾經一度是麥凱布的特別顧問)等人,都涉入了這兩項調查中。
麥凱布在2015年7月30日,被提拔到聯邦調查局3號人物的職位,成為助理副局長,並從華盛頓特勤辦公室搬到了FBI的總部。
在聯邦調查局開啟對克林頓案調查兩個月後,斯特佐克和其他幾個被精心挑選的特工,從華盛頓特勤辦公室轉到讓聯邦調查局總部幫助開展這項調查。
在調查特朗普案子期間,斯特佐克的直屬上司是當時聯邦調查局反間諜署的助理主任比爾普利斯特普(Bill Priestap)。普利斯特普在2018年6月一次國會的閉門聽證會上對國會調查員承認,斯特佐克和聯邦調查局的分析師喬納森莫法(Jonathan Moffa)是負責對特朗普進行調查的主要人員。
普利斯特普並不知道斯特佐克與麥凱布和佩吉舉行了一次會議,這次會議在(斯特佐克與佩吉間的)有關「保險政策」的短訊中描述過。
這帶來的問題是,負責調查特朗普競選活動的聯邦調查局的特工是否是為此工作而精心挑選的,並且為甚麼在調查過程中要打破常規的報告程序呢?
七、 聯邦調查局長科米在調查團隊中的角色是甚麼?
前聯邦調查局長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在離職後,曾經就他參與對特朗普團隊的調查發表過多次聲明。在最近一次CNN採訪中,他說自己「定期獲得簡報」,並且「他們隨時向我通報」。
然而, 對特朗普陣營的調查是如何開始的、科米與中情局長布倫南的互動,以及科米批准的監控和滲透行為是否合法,都仍然存在重大疑問。
八、前司法部長林奇參與了甚麼?
有關前司法部長洛蕾塔林奇(Loretta Lynch)介入對特朗普競選團隊調查的事情,一直鮮為人知。作為聯邦調查局局長,科米直接向林奇報告。
林奇領導下的司法部,代表聯邦調查局,在外國情報監視(FISA)法庭上,對於申請FISA授權來監控卡特爾佩吉進行辯護。
九、記者們從福森公司那裏收到錢了嗎?
法院的文件顯示,福森公司向那些報道所謂俄羅斯干預美國總統選舉話題的記者支付了費用。斯科特格拉貝(Scott Glabe)在2017年向哥倫比亞地區法庭提交了相關文件,當時他擔任眾議院常設情報特別委員會的副總法律顧問。文件顯示,至少有三名記者收取了福森公司的金錢。
但是法院的文件顯示,受到懷疑的記者們已經「報道或撰寫的事情,都是在委員會調查的範疇之內」。
福森公司否認其公司因為報道而支付金錢給記者們。
福森公司的法律顧問喬書亞利維(Joshua Levy)在2017年給英文版《大紀元》的聲明中說,「他們不允許發表任何基於這項工作的文章,我們也沒有付錢給記者們寫報道。」
利維說,該公司有時會與「擁有專業技能的承辦商合作,根據《公開記錄法》,去尋找公共記錄。」
十、聯邦調查局將應該如何進行調整?
隨著對官員們行為的調查得出結論,一個謹慎的問題仍將存在:聯邦調查局和其它政府機構需要做出怎樣的調整,以確保未來針對參選人及他們的競選團隊的政治調查永遠不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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