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下午,我們收到指示要到密佛鎮去,我按照往例地坐到駕駛座旁幫雪兒找路。一路上少不了要東拉西扯一番。我們聊到了一個同在阿姆斯壯工作的小伙子名叫嘉許,這個小伙子再不久就要進入哈佛大學的醫學系。我們公司有幾個像他一樣的小伙子,通常他們如果有直接接觸病人的工作經驗,申請學校的時候,校方會優先考慮。
「我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傢伙!」我這樣置評。
「我才不覺得如此,他能進哈佛是因為他老子有錢的緣故。我如果有錢,我也可以進哈佛。」 雪兒一副不以為然地說道。
「憑你這副德性是絕對進不了哈佛的!」我心裏這樣想著。前些天我看她用二十除以五還算了大半天。「你如果進得了哈佛才怪!」
「雪兒!你的油快用完了!」突然,我發現駕駛座前的油量指示燈亮了起來。
「法克!這個可惡的車子!」我和雪兒都有點慌了,因為這救護車只吃柴油,不是每個加油站都有賣。
「快!快!幫我看看路邊有沒有加油站。」
我們往前開了一段路,我忽然看到右手邊有一個貝殼牌加油站。
「雪兒!你看!右手邊有一個加油站。」我指著前面的一個加油站。
「喔!不,對不起!他們沒有柴油。」
「法克!法克!這是甚麼鬼車子!」雪兒真的慌了,口中三字經不斷。這下不只指示燈亮了,警告器也響了起來。「可惡!給我閉嘴!」我看她用手一直敲著前面的車板。
「雪兒!前面左手邊有一個加油站,他們有柴油,可是我們需要往前開再轉回來。」
「寶貝!寶貝!挺住!」 雪兒這下改口叫起寶貝來了。
按照公司的規定,如果車子跑到沒油,而且車上載著病人的話,那個駕駛的急救員可要被炒魷魚的。因為這路中間隔著安全島,我們只能往前開再轉回來。就在離那加油站大約一百公尺的地方,寶貝車子喘了幾下,便決定停下來休息,死也不肯再往前跑了。
「法克!這個可惡的車子!」雪兒這下又改了口,寶貝又變成可惡的車子了。
「皮耶!我把車子放空檔,你下去幫我推車好嗎?拜託啦!拜託!拜託!」
「小姐,我自己怎麼推得動?你等我到加油站買油去吧。」難怪別人要給她封號為脫線小姐。不久前還說自己進得了哈佛。才怪!看她苦苦要求也只好自認倒霉,下車去前面買一桶柴油回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總算到了目的地。這戶人家看起來正在舉行派對,男女老少一堆人。桌上散置著漢堡、啤酒和薯片等等。其中有一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狀似喝醉酒,那個頭上下左右搖擺不定,口中唸唸有詞,看起來神智不清的樣子。
911的人按照往常地先到達,其中一個人看到我們便朝著我們走過來,手裏拿著兩支已經打開的口服葡萄糖塑膠軟管,對我們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是第一類型的糖尿病的患者,可能是早上注射了胰島素,之後一直沒有吃東西。我們試著讓他吃這個東西,他就是不吃。」他舉起手上的葡萄糖塑膠軟管給我們看。
原來那個狀似喝醉酒的男人可不是喝醉酒,他是一個第一類型糖尿病的患者。如果早上注射了胰島素後一直沒有吃東西的話,他的身體裏面就沒有糖類讓胰島素消化。嚴重時可導致胰島素休克症,精神昏迷,呼吸停止。這個葡萄糖塑膠軟管裏面裝的就是像蛋糕上面那一層白白的糖,但是吃起來並不好吃。
「讓我試試看!」我把那管子接過來。
「丹尼,你要把這個吃下去,這樣才不會有生命危險。」我試著讓他明白。這可是相當嚴重的一件事。我把那葡萄糖塑膠軟管湊到他的嘴邊,他舔了一下然後就噗哧一聲把它全吐出來。
「丹尼,不要這樣!你要把這個吃下去。你知不知道不吃下去是會要你的命!」我再一次地試著讓他了解事情的嚴重性。
「嗑噗!」丹尼一下子又把它全吐出來了。
「哎喲!讓我來,看我的!」雪兒實在看不過去我們這些笨拙的男士。
「丹尼,甜心!來!乖乖!你幫我把這個吃下去好不好?」雪兒的媚力可真不是蓋的,這話聽在耳裏心都酥掉了。
「甜心!來!你幫我把這個吃下去好不好?」
「唏蘇!唏蘇!」只見丹尼乖乖地,一口接一口地吸吮著那條葡萄糖塑膠管,好像是在吃朱古力冰棒一樣。
「你真是我的甜心!乖寶貝,來!你幫我把這一條再吃下去好不好?」雪兒趕快再把另一條遞上去。
「哇!還是雪兒行!真是服了你。」我心中暗自佩服,難怪人家要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哇!你真是我的乖寶,我的小甜心!」雪兒還是不斷地繼續灌迷湯,那個所謂的小甜心可是唏蘇唏蘇地吸下去。
「喔!Boy!女人,女人,你是上帝最了不起的傑作!」我不得不讚歎。
那個所謂的小甜心不到兩分鐘就完全清醒過來,一切又恢復正常了。當然啦!恢復到原來那一個堂堂六尺高的大男子漢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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