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名門,為了健體保命,劉正六歲練武,際遇多位武術名家,學醫、讀哲學、精通多國語言讓他得以在右派勞改、大饑荒及十五年牢獄之災的魔難中倖存下來。回顧這些歷程,劉正認識到武術對他而言就是保命,是武術幫助他承受更多的壓力,堅持生存下來,喜得佛法。
二零零二年夏日的一天,三藩市唐人街狹窄的街道上,老人正緩步前行,迎面一位高頭大馬的西人突然撞入懷中,老人感受到了僅僅兩尺外的敵意目光,霎那間心隨意動,右腳踏上兌位,左腳再進乾位,閃電般轉身肅立,凝視著這位不速之客。比老人高出一頭的西人,吃驚地回頭看了一眼,顯然意識到了這位年過七旬老者的不尋常,隨後低頭遁去。
這位老人就是劉正,曾以化名趙艾倫活躍在美國的中華武術界。躲開不懷好意的一撞,用的正是八卦太極中的步法。
「他大概對華人抱有敵意,又看我是個又矮又瘦的老人,想撞一下洩憤。」劉正回憶當時的情景時說道,「別說他只是用身體來撞我,就是用手推,也別想碰到我的身體。對這種不會武功的外國人,我是不會動手的。」
六歲習武的名門之後
劉正出身名門,其父劉槐森一九零九年起在北洋陸軍將弁學堂(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前身)任標統、協統,九江、贛南鎮守使,辛亥革命後任贛南分都督,旋調任南京城防軍統領,一九一三年九月一日中華民國北京政府授陸軍少將加中將軍銜。
劉正小的時候,透過母親講的故事才得知一些家事情況。據他母親講,他的父親在很年輕的時候,是清朝一個有名的秀才,文筆很好,在李鴻章家裏面做家庭教師。不久從軍從戎,先到保定軍官學校做學生。光緒皇帝年間,光緒皇帝見他父親拳打得好,功課又好,賞給他父親一塊雙龍金牌。
父親後來被留校做了教官。父親在軍中的一位好友就是在中國武術界大名鼎鼎的孫祿堂,當時在軍隊裏面任武術教練,孫祿堂被稱為中國近代武術家第一位。孫祿堂打形意、八卦,再後來和武氏太極傳人郝為真學打太極。然後把太極融為一爐,創造了一套孫氏太極。作為劉正父親的朋友,對劉正後來的武術道路也很有影響。
保定軍官學校比黃埔軍校還早一輩,劉正的父親是馮國璋的得意門生。後來,馮國璋當第三任民國總統時,他父親就被提拔到江西省做政守史,相當於江西省的軍隊司令,同時又到南京擔任南京兩淮的統領。三十年代初去世,其時劉正剛剛三歲。
由於天生瘦弱,經不起風吹雨打,頭疼腦熱不斷,母親上廟裏燒香磕頭,找人算卦問命仍然不見好轉。劉正六歲時,母親把他交給了一個武術師父習武,以期健體保命。
這位武術師父教他少林派的基本功。從站樁開始,再練十二路彈腿、小洪拳、練步拳,一套套的打了下來。少林啟蒙後,進了中學,又有體育老師教他太極拳。當時他又小又瘦,雖心裏不喜歡打拳,但悟性很好,一學就會,後來才知道中學學的是楊氏太極。
從太極形意到六合八法
四十年代末,劉正進入南京金陵大學學醫,常在金陵大學市區中心鼓樓附近的小山坡練拳,偶遇山東武術大家馬師父。當時四十多歲的馬師父很喜歡他,教了劉正自己的得意功夫八卦太極。
馬師父當年正四處雲遊,臨走前透露了一個資訊,說中國將要有一個大的變化,他要離開中國到海外,以後果然不知所蹤。
這位高人所說的變化就是中共奪取政權。
一九四八年底中共軍隊攻下南京,劉正失去了金陵大學的獎學金,遂決定到北京大學哲學系繼續讀書。畢業之後回到上海,劉正有機會認識很多武術前輩,比如向上海著名武術泰斗——紀晉山先生學八卦。一九四九年紀晉山是上海市四大保鏢之一,曾保護過黃金龍、蔣介石等重要人物。並向武氏太極的第五代傳人郝少如學習太極。
武氏太極拳以楊式太極拳及趙堡太極拳為基礎,加上其創始人武禹襄的多年經驗編成。武氏乃官紳之家,以練拳為樂,極少授徒,固流傳不廣,武家後人不願習武,武禹襄傳其外甥李亦佘,李亦佘則傳給了鄰居郝為真,郝為真傳子郝月如,郝少如則是其嫡傳後代。
談起這些前輩的功力,劉老先生舉了個例子:「有一次,上海舉行武術大會。武術比賽後,周圍人都請老師表演一下,讓大家開開眼界。郝老師出場展示了推手功夫。他叫一個學生來推手,隨便你怎樣推都行。只見郝把兩個手一拿,手一抖,對方怎麼都爬不起來了。明白人知道這就是有名的郝氏推手,還沒有碰到你,你就不得不向後倒。一般一推,對方就要退後幾步,甚至要翻幾個觔斗才爬起來。現在很多武術講打得怎麼快就好,而傳統武術講究的是真正的內功。」
李道立和郝少如在上海不同的公園教授拳術,但許多秘訣則來自劉正的登門求教。
有一次,郝少如在家裏親自向他傳授推手中的秘訣,這在一般公園裏面都是秘而不傳的。
郝少如和李道立的經歷都非常坎坷。郝少如曾經坐了中共七、八年的大牢,李道立則被中共打瘸了腿,後來走路都要用枴杖。「但是他的東西都在肚裏面」,劉正到復興公園去跟他學拳。先學了五形棍,後來就學六合八法拳。由於腿不好,李道立教人是一點點的教,不是一套套的教。需要另找時間再去李老師家裏請教,那時動作的竅門關鍵師父就會點給他,這樣才把整個動作融會貫通。
劉正學得很認真、刻苦,也因此得到老師們的真傳。最後,跟李道立學了六合八法之後,覺得該拳打出來像行雲流水,事實上,六合八法在江湖上也被稱為「水拳」。對於希望強身健體的劉正來說,這套看似簡單的拳路最為適合,於是就專打這個拳了。
據劉正介紹,他所認識的老一輩的武術家現在都不在世了。李道立、紀晉山都去世了,而郝少如去世前劉正曾和他見過最後一面,後來參加了其葬禮。在共產黨統治下,很多好東西都給壓下去。「傳統武術中真正好的很少公開,一般都是自己秘密地練,誰也不願意拿出來,不願意顯人。」劉老先生表示,「但在大陸藏龍臥虎之人仍大有人在。」
被放逐祁連山的「右派」
一九四九年中共軍隊進入南京,劉正並沒有和家人一樣到台灣,反而選擇留在中國大陸,到了北京大學哲學系。
一九五一年,中央政務院發佈了一個通知,要求幾個主要高等院校的高級生應該參加革命鍛鍊,然後才回學校學習。劉正以中央幹部身份到了江西井岡山,協助搞土地改革。期間,親眼看到共產黨怎樣打死地主,看到從個體農戶變成初級合作社,再到小型集體農莊,最後變成所謂的公社,共產黨把承諾給農民的土地又迅速地拿走。
「就等於在你前面掛了一個紅棗,你只能看到,卻得不到,就這樣勾著你走。」劉正當時這麼感覺。農村要發展黨員,他不是黨員,也裝模做樣的發展他們入黨。最後,搞了一年多,土地改革完成了,地主富農打倒了。劉正回到了北大,寫完了總結報告,復課補上學分就畢業了。
但是通過這場土改運動,劉正開始反感所謂的黨的政策。雖然組織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他入黨,都被其婉言拒絕,劉正就是不再想和這個黨發生甚麼關係了。然而中共組織因此把劉正放入了另冊,加上家庭出身不好,「檔案中寫了,此人思想一貫反動,再加上出身不好,反右的時候就在劫難逃了。」
一九五七年,反右運動開始,雖然劉正沒有說過甚麼反共的言論,但因為各地都需要完成5%的右派指標,劉正便莫名其妙地被劃成了右派。那時劉正的兒子剛剛出生,「老岳母煮了一籃子紅蛋,我拿了第一個紅蛋,警察就進門了。」
功夫救了小女孩一命
劉正被勞動教養,送往青海。「我們被軍人全副武裝押送,到了西寧再往北,進了祁連山,在山中間的一塊平台地,叫做夏塘台的地方,有好幾千人被關押。」劉正回憶說,除了一般的刑事犯人以外,也有很多被勞動教養的右派份子和政治犯,包括上海和北京報社的編輯記者,甚至青海省的宣傳部長。
一九五八年,犯人們的糧食越來越少,每天的口糧已不足餬口。祁連山北邊的甘肅省,同樣關押了不少右派。楊顯惠在《夾邊溝紀事》記載:一九五七年十月至一九六零年底,夾邊溝關押了近三千名右派。在天寒地凍的沙漠中,他們與世隔絕,終日勞作。在經歷了罕見的大饑荒,幾乎吃盡了荒漠上能吃的和不能吃的所有東西,最後被活活餓死。大約三年時間裏,餓死的右派數以千計,最後只有不到一千人存活。
在青海同樣的慘劇也發生著。劉正親眼看到路上行人走著走著就倒下去死了。為了求生,劉就想辦法當燒大鍋飯的炊事員,晚上偷吃。後來利用自己學過醫的經歷去做醫生。騎馬進入山區為山民看病,「過去缺醫少藥,用阿斯匹林看好病時,人家就把我當神靈,於是可以在病人家吃飽一頓。」
「五九年饑荒最嚴重的時候,一天在路上看到一對母女,女孩餓得走不動路了,骨瘦如柴。女孩在路邊見到了小半個粗麵黑饅頭,撿起來往嘴裏放,結果有一個男人搶了就跑。」劉正說,那個時候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司空見慣,到處都是。因為看到女孩實在快要餓死了,劉正擋住了那個搶饅頭的人的去路。「大概是做賊心虛,他揮手就要打我。」結果劉正半招就把這人放倒在地。「我讓他把饅頭還給女孩,他老老實實送了回去。」
劉正說,其實那人也很可憐,可掉在地上的小半個饅頭,可能是小女孩活下去的希望。結果,這次劉正一生為數不多的與人動手,竟然只是為了半個饅頭,至今讓他唏噓不已。
特殊犯人
熬過大饑荒,劉正在祁連山中待了整整三年。勞教期滿之後,他請假回上海看老婆和孩子。誰知道回到家,等待他的是太太要求離婚。劉很同情承受了太大壓力的太太,辦理了離婚手續。劉沒有了家,在上海遊逛。三個月逾期不歸,上海警察來了,劉又被關進上海公安局。準備二次送往青海。
「說來也巧,當時中共和蘇聯鬧翻了臉,在國際上比較孤立,需要支援阿爾巴尼亞等國,向非洲發展,儘量向國外出口土特產和各種設備。可是這些東西說明需要有人翻譯。」上海市從劉正的檔案中發現他會多種語言,就把劉正留在了上海市公安局的監獄為政府翻譯檔案。
劉正小學、中學到大學,都是在教會學校,教師都是美國人,在金陵大學用英文上課,他的英文自然很流利;到北京大學之後學的俄文,到俄語系學俄語,整整學了一年半;後來又到東方語言系學日語兩年;由於系主任是德國留學生,劉正就和他學了點德語,而非洲語則是自學的。劉正的語言天賦充份地顯現出來,也為他贏得了一點可憐的立足之地。
上海公安局裏面不准練武術,也沒有條件練。劉正就在夜裏設法從天窗裏面爬出屋頂,在屋頂平台練功,練半個小時才偷偷下來睡覺。因為當時條件很苦,吃的很差,身體也差,劉就通過練內功提高承受力,據說可以在困難底下不死,就是有這個本事。
一九六三年從西北回到上海再到一九七八年,整整十五年,劉就在上海監獄中練功。十五年中,有許多死裏逃生的經歷。時間久了,當局給劉一些自由,可以出大門了。當時很多人都不知道劉會武術。「在那樣的年代,要不保守秘密,可能被懷疑成想造反,也可能成為徹底專政物件。」他說。
反思這段歷程,劉正說,開始練武只是打打玩,後來到北京大學,提高了一層,認為練武術可以延年益壽,但在上海監獄的漫長時期,劉認識到武術對於他來講就是保命。武術能幫他承受更多的壓力,堅持生存下來。
翻譯蘇聯百科全書
一九七八年,在監獄裏十五年以後,劉正被摘掉右派帽子。由上海市統戰部安排工作,在一家大工廠裏面掃垃圾。那時候各個地方很需要技術人才,上海市政府看到他會英、日、德、俄、阿爾巴尼亞語等,就調他到化工研究院的情報室。
不久幾個大學合併成上海大學,過去和他一起的右派成了上海統戰部的部長,靠朋友幫忙,劉被調到了上海大學。
第二年,中國出版《蘇聯百科全書》,裏面哲學條目沒有人會翻譯,劉正會俄語又是哲學系畢業,上海出版社派人找到他家裏,因此他翻譯了《蘇聯百科全書》的哲學部份。再加上其他英文專著翻譯,劉正當上了上海大學外語教研室主任。
那個時期,劉接觸到了特異功能的小孩。隔壁的小孩會用手認字,這小孩大概九歲到十一歲,劉因為練武,手掌敏感,其中與小孩之間的能量交換,使得他感到這孩子不一般,後來他寫彙報給上面,但上面根本不理,說是迷信。他做了很多關於特異功能的研究,但因為不是黨員,不受信任,根本沒人理睬。
一九八八年,劉正帶了第二任夫人一起到美國,劉正在中醫學院就職,講哲學和近代醫學的關係,並教太極拳,非常受歡迎。然而好景不長,他不久就病倒了,得了腎結石,到中醫院開了刀。那期間,靠他太太做工養活。在養病的半年多時間裏,劉正利用這個機會把他父親的朋友孫祿堂的《形意拳學》翻譯成了英語,在三藩市正式出版。
身體好了以後,劉就到金門公園教拳,也到各地做武術裁判。但是他很失望,沒有看到過真正好的東西。在美國傳統的功夫很難找了。那些拳打腳踢,沒有套路,內功不行,眼睛裏沒有東西。這期間,劉老又經歷了第二次婚變,九四年太太因故要求離婚,劉老毫無異議,單身出來了,甚麼東西都沒要,又一次沒有了家,至今孑然一身。
有人開玩笑地說,劉正是武術家、語言家、哲學家,就是成不了自己的家。
此時,劉正靜下來就想,人為甚麼要活著?另一個問題就是共產黨為甚麼這麼壞,為甚麼要這麼迫害我?為甚麼要把我這輩子迫害掉?雖然是學哲學的,但這些問題劉老心裏沒有辦法解決,心很苦很累。劉正自己覺得沒有做過壞事,為甚麼命運會這樣不公?
看《九評》遇上法輪功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劉正在三藩市的唐人街,看到了《大紀元時報》發表的《九評共產黨》文章的第一評,細讀之下大感驚訝。「誰這麼大膽,竟敢把中共老底全部都揭出來了?」由於親身經歷過,他對《九評》文章大為讚賞,而由此發心要找到《九評》的作者。結果作者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三藩市一個小書店。
「這個書店裏的書全是黃色書皮,其中一本書名是《轉法輪》。書店的老闆跟我說,這書很好,看了一定受益,我就買了下來。結果一讀之下,才知道此書絕非普通的一本書,而是一部開啟智慧大門的法寶。我熬了三個通宵,把這本書全部看完。」
劉正感慨說:「我是練武的,又是學哲學的,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求物質世界背後的真相。我們這個空間是唯一的空間嗎?銀河系和地球是唯一的生命承載區嗎?人類和宇宙到底有甚麼樣的關係?這些問題我思考過多年,也查閱過很多書籍,包括佛經、道藏,甚至基督教的書籍,都沒能解答我的問題,但這三個通宵之後,我找到了答案。」
當時已經年近八十的劉正,為自己遇到了法輪功而感到慶幸,並從此開始修煉法輪功。「因為練功夫多年,很多問題都有所思考,但《轉法輪》這本書就像是乘法,把我的思維一下乘了很多倍,讓我的頭腦有了更大的空間,可以裝下更多的宇宙。」
劉正過去練的多是內家功法,因此對天眼、天人感應,以及神佛等概念都不陌生,但卻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劉正花了五個月的時間,研究了法輪功所有的書籍,並在打坐入靜的狀態下,徹悟了不二法門的問題,終於決定修煉法輪功。
「幾個月下來,身體狀況明顯好轉,心境海闊天空,那種美好的感覺難以言表。」
傳統武術武德是修煉基礎
二零零八年,劉正受邀,以趙艾倫的名字擔任新唐人電視台首屆全球華人武術大賽的裁判長,這位師承多位名家的武林前輩,終於在海外找到了推廣中華武術的大道。
中國人把武術分為內家功和外家功,可如何劃分內家功和外家功?「其實,中華武術是內外統一的,有人由練習筋骨肉而至心意神,這是從外至內;有人則從打坐呼吸吐納,最後到伸展舒張,這是由內及外,中華武術的最後境界是內外合一。」劉老先生的內功外功觀點別出一格。「如果有人未至合一就去世了,那就分出內外了。」
他認為,傳統的中華武術,需要按照嚴格的路數來練習,並且有嚴格的武德要求,其目標是提升人類層次,也就是進入修煉的境界,而這裏並無內外之分。而現代武術追求更猛更強更狠,卻只是筋骨肉的粗猛,失卻了心神內斂,也就失去了通天徹地的形神合一,而且由於不講武德,故等於提前支取身體的能量。所以現代武師往往年齡一大百病纏身,更談不上境界提升了。
「傳統武術可以為修煉打基礎,也可以是修煉的一個入門。」劉正以自己的經歷為例,「手是兩扇窗,腳也是兩扇窗,頭頂是一扇門。所以在煉法輪功第二套功法『法輪樁法』的時候,我有非常強烈的感覺,手和頭部之間的能量連接非常明顯。」
另一方面,傳統中華武術和現代武術的運動機理亦不相同,傳統武術的力量來源於人體和天地能量的連接,「手上發拳,力量卻首先從腳上開始,而不是肌肉本身的能力。」
「我今年八十一了,習武七十多年,我打的是六合八法拳。我看到美國一些西洋人也打六合八法,就像大陸也有很多人打六合八法,可惜原始的東西給人丟了不少,很多打法不是那麼回事了,真正原始的、有內涵的打法,看不到了,變異了,支離破碎的不全了。這麼多年來,我沒有把我現在打的改變任何東西,是根據原來李道立老師教的,還是唐末宋初陳摶『老祖』時的動作。很多動作不是簡單講一兩句話可以講清楚的,而是要學才能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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