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er是一個智能手機電召汽車服務應用程式,2009年由查維斯·卡拿力(Travis Kalanick)和加力·琴普(Garrett Camp)於美國三藩市創立,目前,其業務擴展到全球536個城市和地區,擁有員工6,700名。到2015年底,Uber的淨收入為15億美元。
2014年Uber在香港落地,但很快就遭到業界投訴「爭生意」。Uber的營運模式亦被質疑違反了香港有關法例。
但無論如何,Uber在世界上的出現的確打破了舊有的生活方式,讓靠的士或電話叫車外出的日子成為一段歷史。
早前有5名Uber創立初期的「老臣子」接受媒體採訪,談談他們是如何機緣巧合來到Uber工作的,以及最早的工作性質是甚麼。他們的故事都有一些共同點:意外加盟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公司,然後拚命創新,與重要的科技發展保持同步等等。以下是部份採訪紀錄。
萊恩‧格拉維斯
2009年,萊恩‧格拉維斯還在為通用電氣工作,他覺得自己需要改變。
我說:「我不能當一個通用人。」我想進入創業界。於是我在twitter上關注了紐約的很多人,以及全國各地的天使投資者,因為我猜想天使投資者知道下一個大事件是甚麼。
我想了解下一個創新。我去見了foursquare(一家基於用戶地理位置信息的手機服務網站)的人,當時他們只有4、5個人,也沒有提供任何實習機會或業務崗位,但我還是去了芝加哥,其實就算開始為foursquare工作了。我做了大約3個月,然後通過我關注的某位天使投資者的twitter帳號看到了特拉維斯發的一條推文。他談到了Uber獲得大機構投資,有大人物支持。我覺得那聽起來非常有意思。
於是我給他發了私人信函,然後寫了幾段話介紹我自己。我們整整聊了兩個小時,一直聊到凌晨一點鐘。然後,我在半夜叫醒我妻子說:「嘿,我們搬到三藩市怎麼樣?」當時我們住在芝加哥。她說:「如果你覺得好,我支持你。」
格拉維斯於2010年2月搬到三藩市。新公司當時有很多工作要做,特別是要繼續完善Uber聯合創始人加勒特‧坎普開發的產品。
加勒特有一個產品,但運行得不是很好。所以我們首先做的就是在進入蘋果應用商店之前,找家公司重新整合。那家公司名叫mobley,後來被團購網站groupon收購了。然後,我們設計了的網站。我們還完善了註冊流程和集成信用卡支付系統。所有最基礎的商務框架都需要被構建出來。當時我們經常約一名司機在咖啡店見面,問他問題,以了解現實世界能否接受我們的理念。
康拉德‧惠蘭
康拉德‧惠蘭此前一直在他的家鄉加拿大卡爾加里市的科技領域工作。加勒特‧坎普也是加拿大人,他們二人相識多年。一次令人眼界大開的旅行和一通電話改變了一切。
2010年1月,我進行了一次瘋狂的橫穿歐洲自駕之旅。在穿越西班牙和葡萄牙之後,我認識到,外面的世界原來這麼大,我必須走出卡爾加里。但當時我並不想再去另一家創業公司,而是想休息一陣子。有一天,我隨手給加勒特打了個電話,想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麼樣。當他發現我正好閒著,並且準備搬家時,他就口頭上向我下達了錄用通知,要求我來三藩市幫助他一起創辦Uber。
我剛加盟公司的時候,那款產品還沒法接受註冊,只是預約車輛的一種App而已。所以我構建了一個需要信用卡,能夠生成用戶帳號的註冊流程。等這些做完,我們就能正式發佈產品了。當時是2010年的6月1日,距離我加盟Uber正好兩個月。
我做的下一件事就是優化Uber的調度算法,以避免司機錯過一次車輛分派任務。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3年左右,這件事情做起來很酷。
萊恩‧麥基倫
萊恩‧麥基倫是Uber的第二位工程師。他是從格拉維斯那裏知道這家公司的。格拉維斯和他一樣都畢業於邁阿密大學俄亥俄分校,兩人是在三藩市認識的。當時,Uber從另一家名叫zozi的創業公司那裏租用了一小部份辦公室。
我們在他們的辦公室租了一間小會議室,就是用玻璃幕牆隔開的那種。那張桌子幾乎和房間一般大。我還記得到公司的第一天早上,剛跨過門檻,我就注意到了堆在桌子上的一疊書,都是關於電腦科學、電腦程式和數據庫的。它們都是原裝的,連封皮都沒撕開。還有一本破破爛爛的書看來已經被翻閱過無數次了。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嘿,康拉德,為甚麼桌上還有一本西班牙語辭典呢?」他看著我說:「因為代碼是用西班牙語寫的。歡迎來到Uber。」
奧斯汀‧蓋特
奧斯汀‧蓋特是以實習生的身份加入Uber的。最終她做了非常多的工作,成了Uber開闢新市場的「劇本」專家。
當時我剛出校門,正在找工作,經濟環境也很不景氣。我在twitter上隨機關注了一些科技界的人。後來我看到了幾條關於Uber的推文,可能是賈森‧卡拉坎尼斯發的吧,看起來很有意思。我聽說他們正在招實習生,於是我找到了萊恩‧格拉維斯,他當時正擔任Uber的CEO。我對他說:「你必須給我一次機會。」
那是2010年的8月。很快他就打來電話:「先回答幾個問題吧。」我嘗試著給出自己的答案。我喜歡看Uber今天的樣子。然後他很快說:「你為甚麼不來一趟?」然後我就去見了他們。
當時他們正在借用zozi公司的辦公室,空間很緊張。我去見了他們。我不記得當時我們談了甚麼,但氛圍很隨和,我喜歡這一點。我記得那天我打扮得非常正式,但是他們都是一副書呆子的樣子。
當時我心想:「這些傢伙真酷,對他們的事業充滿激情,他們的產品也非常有意思。」所以我誠懇地請求格拉維斯給我一次機會,他答應了。老實說,我其實並不是非常夠格。前幾個月挺煎熬的,我做得也不是很好。但即使是在我還比較生疏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放棄我,直到我漸漸熟悉了業務。
我是個實習生,所以我的工作也不是很固定。我記得我曾在莫斯康會展中心門口發過傳單,但是沒人想接。我也給yelp上的很多司機做過電話推銷。後來第一個支持我們的司機來了。當時我就覺得:「我能行。」
早些時候我們也試過靠「電話支援功能」,那些電話會直接轉到我的手機上。如果我沒接,它就會轉到格拉維斯的手機上。如果格拉維斯也沒接,就會轉到特拉維斯的手機。但隨後,有人在凌晨三點打電話說,「我打不著車了。」於是我們關掉了電話支援功能。總之一開始的時候,這就是我能夠做出的貢獻。
由於當時我是剛出校門的新人,我一度覺得自己寫不出一封得體的郵件。然後我很快意識到:「噢,大家都只是盡力而為。」在一家創業公司裏,沒人知道他們自己在幹甚麼。自從我對這一點產生了信心以後,我的工作很快就上手了。
當我們開始得到用戶的支持時,我想:「好吧,我要做所有的支持工作。」我承擔了網誌社區管理方面的工作和許多瑣碎的事務。然後我們負責司機營運的人從公司離職了。他們說:「奧斯汀,你能把這一塊的工作也兼了嗎?」我說:「當然可以。」於是從那時起,我開始負責管理與合作夥伴的關係。
當時我們做的還僅僅是禮賓車這一塊。有一次我去接客戶,我正好陪他走出來,結果看到他走進一輛粉色的克萊斯勒caravan裏。我想:「我們以後最後提前做一下車輛檢查。」
每次我在一個城市做推廣時,我把我做的每件事都做了筆記,那就是我們最初的一個非常草率的「劇本」。後來每到一個城市,我都會修改「劇本」,使它變得更高效。他們說:「為甚麼你不招聘一些推廣人員呢?」最終我大概招聘了50人。我的態度是:「尋求寬恕。」我負責了這次大擴張。
雷切爾‧霍特
為了與男友團聚,雷切爾‧霍特搬到了華盛頓——他的男友現在已經成了他的丈夫。她回復了Uber的一份招聘啟事,開始在美國首都推廣Uber。
我是在2011年11月8日來到華盛頓的。我們在11月18拼多多商城日做成了第一單。所以在10天時間裏,我們差不多把所有事情都拋在腦後了。一開始只有我和另一個推廣團隊在做,他們大概是在我的兩周後開始的。我覺得當時有一種盲人騎瞎馬的感覺。
華盛頓是我們碰到監管挑戰的第一個市場。諷刺的是,我剛到華盛頓時就說過,我不想幹任何跟政治哪怕有一丁點關係的事。我們在2011年的12月15日正式發佈產品。
我記得那是2012年1月11日,也就是離我們正式發佈還不到一個月,我當時剛從三藩市返回華盛頓,但Uber在華盛頓已經火得不行。從一家企業的觀點看,Uber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在三藩市與特拉維斯和比爾‧格爾利見了面,他們當時都在辦公室。我們當時真的工作得非常努力,整個團隊每天都忙得團團轉。
我剛回到華盛頓,twitter上就冒出了的士管理部門宣佈Uber在華盛頓為非法的消息。我們想方設法地去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由於這是華盛頓,所有人都對監管領域的故事感興趣,所以《華盛頓郵報》和很多網誌都在評論此事。結果發現,有一名的士管理部門的官員在沒有引用任何法規的情況下,就斷言「它是非法的」。這輕輕一句話,就讓大家擔心了兩天。然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位的士管理官員要求試乘一下,我們是否要答應他的要求?」我說:「讓他試乘,反正我們沒做錯。」他讓車停在五月花酒店,然後召集媒體,也扣留了司機的車,並且開了一張2,000美元的罰款票據。
當天我就打電話給每個合作夥伴,對他們說:「現在發生了這件事,我們百分之百地支持你們。如果像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不管是甚麼罰單或傳票,我們都會原價賠償。我們支持你們。」我們給每名司機都打了電話。當晚,我們上路司機的數量比發生這件事以前多出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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