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1月9日刊登了大陸法輪功學員劉文君的心得交流,劉文君修煉法輪功前癱瘓臥床已經整整7年,她閱讀了《轉法輪》的開篇《論語》的兩段文字後身心震撼,神奇的是她隨即有力氣下地走路;如今的劉文君身體健康,家庭和美。她的故事成為當地的一段佳話。
以下是劉文君的自述:
(上接2月5日B7板)
老太太給送飯時間長了,其他鄰居看見了,也開始給我送,有給送幾個饅頭的,有給送幾個蘋果的,不是總送,就是想起來的時候,有時間了,就給送點。老二在我住院的時候還喝奶粉,等到我奶奶從我們家走了以後,奶粉就斷了,就是我們吃啥,他吃啥了。
兩個孩子小,有時候也磨人,我就給孩子講故事:天上有神有佛,天上還有天宮,他們拿大銅錘子,身上戴些銅鈴鐺、項鏈啥的,誰要幹壞事了,他們就敲那大銅鈴鐺,那壞人嚇得就無處可藏了,身下有個地裂,他都往下鑽。咱們長大了,千萬不做那些壞事,咱們讓那些神佛省心……我常講這些事,孩子就不磨人了。
從打我來到人世間,我就聽人說信佛好,我也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真佛,我就想在我有生之年,趁我有人皮披著,哪怕我有一口氣呢,哪怕我在嚥氣的前一瞬間呢,能讓我看到真佛,能找到真佛,我就沒白披一回人皮,我也常常會喊:「真佛啊,你在哪裏,我一定要找著你,找不著你,我不死。」
在我手術3年後,因為沒按大夫要求的那樣休養,我的右腿又沒知覺了,原來還挺輕的左腿也徹底沒了知覺,我連翻身的能力都沒有了,我徹底癱瘓了。
第一次手術的時候,大夫告訴了我骨結核是怎麼回事,現在,我自己就知道了,結核菌已經在我的身體裏氾濫了,表面看著沒有傷,只是紅腫,疼得不敢碰,實際上裏邊的肉都已經是爛的了,我已經沒有了絲毫治療的價值,家裏也不可能送我去醫院了,第一次手術時欠下的外債還沒有還完,誰又肯再把錢往我們家這個無底洞裏填呢!死亡對我來說已經成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
我徹底癱瘓後,老二因為營養不良,嚴重缺血缺鈣,生命垂危,我又突發闌尾炎,不得不手術,我和老二一起住進了醫院,躺在病床上,我輾轉反側,感覺很對不起丈夫,自從我嫁進了人家的門,就沒給人家帶來好事兒,我在心裏問蒼天:我真就成了別人說的「敗家娘們兒」嗎?真就是「喪門星」、「掃帚星」嗎?真的是犯了哪條天法,被貶到人世間贖罪的嗎?
之後的7年裏,我像個硬板一樣直挺挺地躺在炕上,瘦得枯骨一樣,只有1寸多厚,皮膚皺得像魚鱗似的,躺的時間長了,後背開始長褥瘡,整個後背爛得連成片,招來蒼蠅到處飛,丈夫不在家的時候,屎尿就全靠孩子往出弄,孩子小,弄不乾淨,屋裏味特別大,嗆的人都不敢進屋,後背浸出的膿水透過身下的墊子,一點點把炕面都漚塌下去了,街道要是有啥事,誰上我家來通知,都是捂著鼻子,說完趕緊就走。
我家房後的鄰居總往我家房根上倒髒水,冬天的時候,水凍成冰,冰高的離房簷只有一尺的距離,到開春的時候,凍水一化,從屋裏用手一按牆,直往屋裏淌,幾年的工夫,整個房基就塌了,整個房子向下坐了下來,在屋呆著都害怕哪天被砸死。
我躺在炕上,除了還能喘氣,就跟死人沒啥區別,別人給送的東西,我都經常是吃不到嘴。
有一次,我三姐打發孩子給我送來一筐馬鈴薯,能有10多斤,放廚房了,結果,人前腳走,耗子就出動了,只一天的工夫,連倒騰走的,加上嗑得亂七八糟的,沒剩一個完整的。
我老奶家在屯子住,有一年,給我送點豆包來。我家院裏有個缸,她給刷乾淨了,把豆包放裏邊,又蓋上了缸蓋。囑咐孩子:拿完豆包,把缸蓋蓋上,再擱磚頭壓上,省著颳風啥的刮進土去。那天,我老奶剛走,豬就進院了,豬在裝豆包缸那兒一拱,缸就倒了,豬在豆包上連踹帶拉屎,豆包就都被屎糊上了。
我有個同學,她丈夫是當官的,她挺關心我的。她總去南方,每年回來都要來看看我,知道有我這麼個癱瘓同學,就給我拿來好多衣服,很多吃的。有一回,她又拿來很多衣服和吃的,她把從飯店買來的魚擱我家鍋台上了,尋思等我家孩子回來吃。結果,她走了,豬又來了,那豬用嘴巴一晃,就把吃的都晃地上去了,都吃了,我乾喊也沒用啊,那豬也不走。
前後10年間,我第一次手術時欠下的外債、兩個需要扶養的孩子和我無望的生命,像三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丈夫喘不過氣來,誰形容我們家都像天塌了一樣,日子對丈夫而言,就是苦到極限的煎熬,啥時候熬到生命的終點啥時候算。
1996年,女兒已經13歲,兒子也10歲了。那年的五月初八,倆孩子商量:「給咱媽整到南地溜躂溜躂去。」他倆借來個手推車。我那時候瘦啊,就是一堆骨頭,他倆使使勁,就把我抬車上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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